天亮了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煤烟味儿,那是只属于北方冬天的味道。初露的晨光,照在泛着青光的石板大街上,这座经历了2000多年风霜洗礼的古城又添了新岁。
旅游淡季的平遥古城,大街上游客寥寥,深邃的蓝天下,起伏的屋檐勾勒出遒劲洗练的古城天际线,疾风劲吹中,眼前成片的青砖灰瓦,涂写着西北刚毅苍茫的色彩。大名鼎鼎的“日升昌”,就坐落在票号林立的古城西大街上,谁曾想到,就是这条古朴的街道,在百年前的晚清掀起了一场新兴的“金融风暴”,由“日升昌”为首的晋商票号执全国金融之牛耳,并曾一度操纵着这个古老帝国的经济命脉,平遥的西大街成为了名副其实的“中国华尔街”。“汇通天下”的口号,至今听来依然掷地有声,遥想那段“理天下之财”的西帮风云岁月,仍旧可以让人热血沸腾。日升昌,还是保留着当年的样子,跨过高高的门槛,和众多山西大宅院一样,四四方方的院落两边是整整齐齐的房间,古朴大气的窑洞式建筑里,账房、客堂、银库等一应俱全,我们跟着人群走马观花,关于票号兴衰的只言片语在耳畔飘过,盛极一时的“票号”,终究还是敌不过连绵纷飞的战火硝烟和西方现代银行的冲击,成为了传说,后人们只得从眼前的房舍屋檐中想象着当年银钱调拨,汇通天下的盛况。
在新年的阳光里,沿着平遥的古城墙一路走在城市的边缘,一不小心就穿越了千年,眼前连绵不断的城垛就好像一串跳动的音符,带我们走进岁月的回声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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